莊子

「故有人者累,見有於人者憂。故堯非有人,非見有於人也。吾願去君之累,除君之憂,而獨與道游於大莫之國。方舟而濟於河,有虛船來觸舟,雖有惼心之人不怒,有一人在其上,則呼張歙之,一呼而不聞,再呼而不聞,於是三呼邪,則必以惡聲隨之。向也不怒而今也怒,向也虛而今也實。人能虛己以游世,其孰能害之!」 

 

奧修

脫除混亂、免於悲傷之路

是與道共生於空無之鄉。

 

處於中間時,門打開了-- 空無之鄉 。 當你不是你, 整個世界消失了, 因為世界取決於你。你在自己周圍創造的整個世界取決於你。如果你不在那兒,整個世界就消失了。

 

不是存在變為不存在,不是的。 是世界消失了, 存在顯現了。 世界是頭腦的創造物; 存在是真理。這所房子將在那兒,但那時這所房子不是你的。花將在那兒但花要變成無名的。它既不美麗也不醜陋。它在那裡, 你的頭腦裡不出現任何概念。 所有概念的框架消失了。 存在, 赤裸的、 率真的存在,以它純粹的、 明鏡般的存在性, 保持在那兒。 所有的概念、 所有的意象, 所有的夢幻都消失在空無之鄉。

 

如果一個人正在渡河

一艘空船與他自己的船相撞,

即使他是個壞脾氣的人

也不會變得很憤怒。

但若他見到一個人在船中,

他會對他高喊讓開。

假如對方沒聽見,他會

再三叫喊,並開始咒罵--

一切都因為那船上有人。

假如那船是空的,

他不會喊叫,也不會憤怒。

 

要是人們老是撞上你,要是他們老是發火,記住, 他們並沒有錯。 你的船不空。 你們發火是因為你在那兒。如果船是空的, 他們就會看起來很愚蠢, 如果他們發火, 他們就會看起來很愚蠢。

 

有些非常親近我的人有時會對我發火,他們看起來很愚蠢!如果船是空的,你甚至能欣賞別人的怒氣,因為沒有令他們發怒的人,他們還沒有看到你。所以記住,要是有人不斷與你碰撞, 你就是一堵十分堅硬的牆,你可當一扇門,空的門,讓他們通過。

 

即使那樣人們有時仍會生氣--他們甚至會對一位佛陀生氣。因為有這樣的蠢人,如果他們的船撞上了一艘空船,他們不會看看是否有人在船上。他們會開始叫喊;他們會自己搞得一團糟,以致不能搞清船上是否有人。

 

但即使那樣虛舟也能從中得到樂趣,因為那時怒氣不會擊中你,你不在那兒, 它能擊中誰呢?

 

埃克哈特

除了放下負面的情緒反應,能讓負面情緒消失的另一個選項是,想像你對那個引起反應的外在因素變得透明。我建議你從小事、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事開始練習。比如說,你在家裡靜靜地坐著。突然,尖銳的汽車報警聲從街對面傳來。煩躁升起了。煩躁有什麼意義?毫無意義。你為什麼創造它?你沒有。是頭腦創造了它。這是完全自動的,完全無意識的。為什麼頭腦要創造它?因為它有個無意識的信念:它的抗拒,也就是你以某種形式體驗為負面情緒或者不快樂的,會消除這個你不想要的情境。當然,這是一個幻想。頭腦創造的抗拒,在這個例子中出現的煩躁或憤怒,比它想要消除的最初的肇因,可要吵鬧得多。

 

所有這些都可以變成靈性練習。感覺自己變得透明了,就好像沒有物質身體的固態。現在允許這噪音,或者任何引起了負面的反應的東西流經你,它不再撞上你內在一面堅固的「牆」,就像我剛才說過的,先從很小的事情開始練習。汽車的警報、小狗的狂吠、孩子們的尖叫、交通堵塞。你的內在不再有一面抗拒的牆,令你一再地痛苦地被那些「不應該發生的事」衝擊,而是讓一切流經你。

 

某個人對你說了一些粗魯的話,或者,刻意要傷害你。不要再進入無意識的自動反應或者負面情緒,比如攻擊、防禦,或退縮,而是要讓它流經你。不要抗拒。這就好像那裡再也沒有人會受到傷害。這就是寬恕。這樣一來,你就會變得無法被傷害。你依舊可以告訴那個人,他或她的行為是無法接受的,如果你選擇那樣做的話。但是那個人不再有力量控制你的內在狀態。這樣你的力量就在自己這裡 – 而不是在別人那裡,你也不再被你的頭腦掌控。無論是車的警報聲,還是一個粗魯的人,或者洪水、地震,或是你所有財產的損失,那個抗拒的機制都是一樣的。